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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祭祖母大人

时间:2020-04-03 21:37 来源:

清明节快到了,受疫情影响,再也看不到路上行人欲断魂的场景了,只剩下老祖先早已约定俗成的清明时节雨纷纷。望着窗外的毛毛细雨,心里像开了锅的热水,沸腾的蒸汽冲出眼眶,情不自禁的泪如雨下。少壮时代,不知道什么是伤感,年过半百了,一静下心来就很容易勾出伤心的往事和酸楚的回忆…

奶奶离开我们18年了,她是我们家没齿难忘的大恩人。当姑姑不足5岁、父亲不足2岁时,我们那短命的爷爷就撒手人寰了,是奶奶带着一双幼小的儿女艰难度日,她以瘦弱的身躯,褴褛的衣衫,不足三寸的小脚,凭着钢铁般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为一双儿女撑起了生命的大伞。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可能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再现的苦菜花般的日子。为了把孩子拉扯大,她曾随着饥荒的人群到河北打过短工,也曾破衣烂衫地拄着棍子沿街乞讨,为的是让俩幼小的孩子能活下来。每每逢年过节,邻居的孩子们都端着肉饺子在街上炫耀,奶奶便不让姑姑、父亲出门,因为我们家饺子里面只有萝卜没有肉,免得出去招人取笑。奶奶没文化,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但是就是在那样极其困难的条件下,让俩孩子读了几年小学,也就是那弥足珍贵的几年小学教育,才使得后来的姑姑成了机关干部,父亲成了国企会计,都成了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有了后来的成家立业,开枝散叶,各行各业。现在的李家、杜家已经有20多口了,可以说人丁兴旺。奶奶常常教育孩子们饿死也不能做亏心事,不做亏心事才能睡大明、捂大觉。我从记事起就看到,奶奶没文化但不迷信,不敬鬼神,家里始终只供奉毛主席的挂像,在1976年毛主席逝世纪念大会上,奶奶哭得惊天动地的,她常说是毛主席叫咱穷人过上好日子的。苍天有眼那,上天也给了奶奶88岁的阳寿,最后寿终正寝,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奶奶,去年您的宝贝闺女也以82岁高龄去找您了,娘儿俩见着了吧?

奶奶,您在那边还好吧?缺什么您就给儿孙们托个梦。

奶奶,您的重孙女出类拔萃地考上了公务员,去年也成家了。重孙子也凭着一以贯之的优异成绩被学校保送到复旦大学读研究生了。听到这里,我多想再一次看到您欣慰的笑容。

奶奶,我想您了。(李著亮 2020.4.2)